我是不擅面对离别的。
也许我该像个大侠,
道声珍重从此天各一方。
然后每一个有酒有朋友的夜晚,
我们才会再见到一次。
这样才好。
我只知道我们那天的酒店叫东北人家。
那天我点了两道菜。熟牛肉有点老。
店家特色十八年陈酿短了些斤两,
酒喝在嘴里软绵绵的像水。
我惺忪的眼半睁半闭,
只记得小二是个磨磨叽叽的后生。
我从来不知道塞北是什么样子。
知道再见到也许一切都不一样了。
我们会在街上照面而过,不敢相识。
也许恰逢一抬红轿子。
珠光宝气的帘子隔成了两个世界。
我不该问,但是还是问个不停。
我问她明天她会在哪里。
她问我山那边是不是还是山。
我问她越过层峦叠嶂之后你要去哪里?
她问我海的尽头是不是依然是海。
她问我可曾见过塞北的姑娘和小伙?
可曾见过平原之上落着皑皑白雪。
可曾见过那白雪后面升起炊烟?
可想去看看那些人载歌载舞的人,
喝什么样的酒。
唱什么样的歌。
我觉得我听到了醉人的声音。
哪怕是说着最后的话语。
女儿红少了些斤两,
却是地地道道十八年陈酿。
恍惚间我发现酒窝会醉人。
此时我已经分不清我沉醉在哪里。
酒醒的时候,店家收了我一些碎银子。
告诉我你已经睡了些许时辰,
那个和你一起吃饭的人去了北面。
我问他,若我骑着最快的快马,能不能追上?
我想好好道句珍重。
然后像个大侠一样甩着斗篷转身而去。
等下一个有酒有朋友的夜晚。
店家说,你好好醒醒酒。
我懂了。
原来有些人要走,就会骑着最快的马。
原来有些人要走,骑着最快的马都追不回来。
后来的日子,
我常常想风中飞舞着这么多叶子,
哪些没有落在树下的叶子去了哪里呢?
书信慢的像驴,
山穷水尽到头来都是音讯全无。
仔细想想,那时候喝了太多酒。
音容笑貌所有事情竟然都忘得一干二净。
拿着封信,
却也不知道该寄去哪个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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